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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都有"屏社交"依赖症 缓解孤独时又重坠孤独

来源: 中国青年报 作者: 中国青年报 2014-12-02 10:27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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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“网络社交”、“微社交”等词已无法直观精确地形容网络社交的现象和本质时,我们或许应该用“屏社交”一词去描述普遍意义上的“网络社交”。

  近日,资深媒体人陈序的新书《主编死了》、腾讯微博开放平台员工徐志斌所写的《社交红利》、曾任中国联通董事长兼总裁的王建宙的新书《移动时代生存》等书,都解读了大数据时代新的社交关系。

  “屏社交”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存在感。它以其技术便利,最大程度地释放了人们难以餍足的贪欲,却无法帮助我们消化不断囤积的社交欲念和严重过剩的社交存量。因而,当下我们的社交从来没有这么透明和做作——人人都并不真的在乎别人怎么样,却都乐于分享自己的状态,等待别人作出反应。如果没有人点赞跟帖,这条动态似乎就是不存在的。

  公共进化论:公与私的界线消失了

  “屏社交”给公共生活带来的最大冲击是,它把一切私生活都卷进了公共的范畴。也可以说,纯粹的公共生活亦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不同时空、语态的私生活,而公共乃是其总和。因而,公与私的界逐步变得模糊。隐私已经被屏社交部分地瓦解。

  像我这样的网络“话痨”,很多微博、微信是发给自己看的——粉丝少得可怜。使用者固然认为他的屏属于他的隐私,并视之为一个自愿示人的日记本,只是礼貌性公开。他通常得到的回应也只是“礼貌性忽视”——没有点赞、跟帖、转发。

  时空的错位与叠合,在微博微信刷屏时经常发生。发动态的人总是假想他人“此刻”会看到。有时到了第二天甚至更久才有人“点赞”。如果我想了解一个人,翻看他的微博或微信朋友圈,能看到许多之前的动态,这相当于我“认识”他的时间点被“提前”了。这就是传播的长尾效应,究竟可以有多长?理论上可以无限延长。

  传播的长尾首先带来了传播的革命。过去,传播常常是一次完成的。在“屏社交”中,传播的次数理论上却是无限的,只要有人续传,就能像击鼓传花一样使之不沉。

  因此,陈序出书《主编死了》,在“屏社交”的舆论场里面,他认为,主编将褪去职业经理人的光环,与普通的、业余的选手们同场共舞。

  理论上每个“屏社交”中人都是一个传媒人。传媒业急剧变大,竞争从单纯的内容和经营竞争,转向更繁杂的境地。而传媒人自身的“朋友圈影响力”成为了核心竞争力。“影响有影响力的人”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。

  从这个意义上说,主编和传统的媒体并没有“死”,但先验的光环确实是死了,新的光环需要在传播市场的竞逐中重新自我加冕。所以陈序在《主编死了》一书中说:“曾经服务于媒体的个人开始其终极旅行,媒体不再是他们归属的组织,而成为他们延伸的能力”。

  手机进化论:新伴侣和新“器官”

  王建宙认为:“社交网络改变了人的行为方式。以前看到有趣的事,记在心里,见到朋友时讲述给大家听;现在看到有趣的事,立即拍下照片,发微信与朋友们一起分享。处于社交网络的人,会养成事事喜欢与人分享的习惯。久而久之,这种习惯又变成了一种责任。”

  因此,手机成为“屏社交”中的第一屏。有数据显示,目前我国移动端的用户增量主要来自小城镇和乡村等偏远地区,而且多是处在没有无线网络的环境中。对这部分用户来说,手机屏不仅是重要的社交屏,亦是唯一的社交屏。对城市用户来说,手机也仍是最普遍的社交第一屏。

  今天,绝大部分人手机不离身,并频繁地更新换代。手机已经高度“进化”:手机上的“屏社交”软件及各种应用程序,诱使人们与手机难舍难分。手机最初作为一个通话工具,从短信时代就开始大量占据人们的非通话时间。在屏社交时代则变本加厉,与之24小时亲密作伴,我们可以称之为“手机依赖症”或“屏社交依赖症”。找不着手机时慌乱失措,真恨不得把手机植入体内,使之成为我们的“器官”。

  耐人寻味的是:似乎我们对待自己任何一个“器官”的关切,都不如手机这个“机械器官”来得频密。每当我观察自己,常为自己这种被庄子讥为“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”的行为感到汗颜。

  手机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的器官,是因为它能联网,它萃取了我们的“关系”,使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得以在扁平的屏世界进行重组和类聚。然而,“关系”经过萃取,在“屏社交”里将进化成另一种样貌。

  在电影《超体》中,世界被具体化为可触摸的多维结构,整个时空都幻化为可以滑动的屏幕。即便如此,屏幕的工具性仍十分明显。“屏社交”的进化方向是,你手上的屏不见了,或者说,全世界将联在同一个屏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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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:互联网,手机

责任编辑:王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