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辉创投CEO郑刚:"锤子科技估值到300亿我才退出"
保持健康的叛逆心理 新京报:你觉得做投资人,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? 郑刚:勤奋是第一位的,大家看到我投资陌陌时只用了五分钟,其实背后我做了很多功课,一般人用Google只会看前十几页,但是我经常会看到200页。 第二个非常重要的素质是我之前提到的独立思考能力,投资人必须保持健康的叛逆心理,一个项目能投,你要去怀疑它,一个项目不能投,你也要去怀疑它。 新京报:你出生在音乐世家,听说你在音乐上也颇有造诣,这对于你做投资有帮助吗? 郑刚:音乐也是要坚持的,你看郎朗弹钢琴弹得那么好,在台下他每天要练习十个小时。投资也是一样,需要磨练自己的耐力,不断地雕琢自己,我常说,做投资,做到几万个小时就是一个成功的投资人了,这和学音乐的道理是相通的,都是不进则退。 大部分古典音乐家,对于社会和人性有着很深入的观察,听他们的音乐,能极大地开发我的第六感。 做企业的半个创始人 新京报:对于个人而言,您觉得自己做投资最大的优势是什么? 郑刚:我在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做了六年汽车零部件的战略投资,也在跨国公司从事过精细化工行业的并购管理,还在中信证券做过上市投行,还担任过中宇卫浴的财务总监,帮助其完成了赴德国上市的计划,此外,还有过4次创业经历,资本市场所有的工作我全部做过,有成功的经验,也有失败的教训,这让我获得了全产业链的作战能力。 我觉得投资圈中少有人有这么全的经历,相当于我用15年经历了别人30年要经历的事情,所以我知道创业到底难在哪里,也能快速在资本市场找到对标公司。 新京报:那你是怎么帮助创业公司发展的? 郑刚:举个例子,我曾经一次性投了游戏产业链条上的9家公司,后来他们发展都不是很快,我就想办法把它们撮合到一起,成立了一家大的游戏公司——银河数娱,现在团队有600多人,在国内手游领域也能排在前列。创始人饶昊苏有着很强的执行力,也拥有优秀的团队带领能力,但却缺乏足够的信心和勇气,我就经常会去和他沟通交流,帮他梳理市场前景和发展方向,有时候半夜一两点也去和他们聊。我就像企业的半个创始人。 新京报:有人不赞同这种“保姆式”的投后服务方式,你怎么看? 郑刚:天使阶段有两种操作方式,针对成熟的团队,可以放养,比如陌陌的唐岩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成熟的企业家,我想插手都插不上。 但是大部分创业者都有短板,没有接触过正规的资本本身就是一个短板,所以非常有必要进行“保姆式”的关怀,当然我们紫辉的团队很小,能做的还有限,未来还要继续改进。 承诺回报的基金不靠谱 新京报:峰瑞资本李丰前一段时间说要引入管理费对赌条款,颠覆传统VC行业,你怎么看? 郑刚:我认为大多数投资人讲的颠覆都不符合经济规律,因为现在VC行业的管理体制在西方已经经历了几十年的验证,一些投资说如果没有挣够多少倍就不收管理费,这是不符合经济规律的。一只基金在高峰期成立,并承诺几倍回报是比较危险的,当然在投资项目找不到钱的低迷时期有可能有机会,但也是不能逃脱经济规律。 新京报:你认为的承诺多少倍合理? 郑刚:回报是不能承诺的,如果承诺了回报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基金。基金本质是有风险的,无法用确定的回报去承诺对方。 低谷才是投资机遇 新京报:近两年,市场上出现了大量天使投资人,你感觉竞争压力大吗? 郑刚:中国的经济体量非常大,现在天使投资人的队伍还不够大,天使投资的总量还是偏小,未来也会有新的人加入。但是目前在中国的创投行业,真正想长期做投资,想把投资做成品牌的只占20%,剩下的80%都是凑热闹。 投资是一个对智力和体力都有着极大考验的工作,需要投资人自觉主动地去发掘项目,回报也在五六年之后,甚至更长,所以也需要极大的耐心。我相信市场具有大浪淘沙的作用,很快这80%的投资人都会被自然淘汰。 新京报:最近创投圈流传着“资本寒冬”的说法,寒冬对于紫辉有影响吗? 郑刚:历史上无数次的资本寒冬已经证明,低谷是发现有价值公司最好的时机,高峰才是套现离场的机会。但是人性使得中国的投资人恰恰相反,一到低谷就胆小了,不敢投了。紫辉的投资节奏不会因为资本寒冬而放慢,反而会更努力地去发掘有价值的项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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